陽明海洋文化藝術館與台灣五米樂載具研造協會合辦的「庶民百舟工坊研造營」將於十八日起至七月十日止,共兩梯次,在陽明海洋文化藝術館廣場熱鬧開鑼囉!每梯次將有六艘船舶進駐陽明文化館,由學員們組裝、彩繪,實地製作下水航行的舟艇,這可是全台獨一無二的活動。此計畫預計全台將共完成百艘舟艇同襄盛舉,完成之舟艇將在國慶及中元祭遊行中亮相。

陽明海洋文化藝術館指出「原漢百舟‧台灣長虹」活動係希望透過造舟營隊活動集結百艘舟艇,共同歡慶民國百年,亦藉由「造船」及「體驗航行」完成「庶民造舟」、「全民航行」、「認識海洋」之親近與探索海洋的目標;實踐「立足海洋」、「縱橫天下」的願景,充實海洋社會文化的內涵。

台灣五米樂載具研造協會表示,營隊安排簡易造船入門課程,運用科普通識,鼓勵動手操作之技巧,實踐「做中學」之宗旨。在短短的三十二小時內,學員們即可製作出具航行力的載具,更可以參加建國百年慶及雞籠中元祭的大遊行。

活動詳情請洽:24215681轉分機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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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障走蘇花公路前往花蓮用路人的安全,台灣環保文教基金會居中協調,向奧地利募得一套價值三千萬「山坡崩塌」系統送給花蓮縣政府,昨(十六)日由縣長傅萁代表花蓮縣民受贈。

蘇花公路去年一場天人永隔的災難,終於換來蘇花改興建,只不過才剛開工的蘇花改還有七年左右才能完工,在此之前,所有透過蘇花公路前往花蓮的人,還是會面臨難以預測的落石危機。

傅萁強調,奧地利這套預警系統,可以準確的知道偵測點架設點以及偵測目標可能會發生坍方,可在有坍方疑慮時對蘇花公路上的用路人提出預警,有必要時立即封路以維護用路人安全,架設時間僅要一個月。

傅萁在昨日的捐贈儀式中除了感謝奧地利駐台辦事處積極響應花蓮縣政府「讓花蓮人有一條安全回家的路」訴求外,也強調這項國際合作將更增進兩國人民的外交。這套系統未來架設後,將對蘇花改工程發揮即時監測、預警等成效。

奧地利駐台辦事處代表賀福勒先生強調,奧地利與台灣一樣,有七十%為山地,三十%為平原。奧地利開發這套系統,是為了保障奧地利山區民眾、遊客以及用路人的安全,透過即時的偵測、即時發出預警。這次可以提供給花蓮縣政府使用,希望可以讓所有人安全走過蘇花公路後再到花蓮享受好山好水。

監測系統設備供應商代表羅得先生特別說明此套系統的操作與方便性。他表示,透過雷射與三D立體的偵測(三角偵測),同時間可偵測範圍一千五百公尺中選定的五十個目標點,每秒可回傳訊號一次,若有地表出現滑動,送出的雷射無法傳回讓系統接收,系統就會立即透過簡訊或是電子郵件發出預警,而且是可進行遠端監控。

中間穿線協調台、奧合作的台灣環保文教基金會董事長游以德教授表示,這套系統未來計畫與公路總局設立在蘇花公路上的LBS即時資訊顯示看板以及中華電信簡訊通知系統搭配,即時傳送相關訊息給在蘇花公路上的用路人。

昨日的捐贈記者會中,並沒有看到公路總局任何一位官員到場。本報致電公路總局第四工程處張仁德處長以及公路總局局長吳盟分,他們皆表示對此捐贈並不知情,不過會只要對蘇花用路人有利的事,公路總局都會積極配合協調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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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化新聞小組/綜合報導〕今年高中職申請入學十五日放榜,彰化考區的國立彰化女中及彰化高中的最低錄取分數分別是三八七分及三八四分,而彰化師大附工最熱門的電子科最低錄取分數三八一分,也直逼彰中、彰女。第一次國中基測全縣兩位四一二分滿分的田中國中學生陳韻涵、陳奕秀選擇留在彰女就讀。

主辦今年彰化考區申請入學的國立員林農工表示,錄取生要在六月十七日報到,若要放棄,一定要在六月二十四日前,由本人或家長親自將放棄聲明送到錄取學校,並取回收執聯,否則,將會喪失參加二次基測之後的登記分發資格。二次基測於六月二十一日及二十二日在彰女受理報名。

高職錄取分數普遍提高

今年各高職的錄取分數普遍提高,逐年拉近和明星高中的差距,以彰化師大附工電子科為例,去年最低錄取分數與彰中的差距還有六分,今年已拉小到三分;此外,至少有五十人的分數可達彰中及彰女錄取標準,卻選填彰師大附工及彰化高商,選擇技職體系以增加實習機會,學得一技之長的現象逐年明顯。

由於大學入學管道多元,有人就近擇校就讀。一名員林鎮學生考量未來可透過繁星計劃爭取好大學,以四0八分的高分留在員林高中就讀;也有考生三百九十七分,選擇溪湖高中就讀;還有七位考生達員中錄取標準,但就近選擇二林高中。

各國中在申請入學普遍開出紅盤,彰化市陽明國中共一百八十八人錄取彰中、彰女,其他北彰化的國中錄取彰中、彰女人數分別是彰泰國中有七十八人、彰興國中四十五人、彰安國中有四十二人、和美國中三十八人、和群國中有十七人。

南彰化也不錯,員林鎮大同國中有九十二人錄取彰中、彰女;田中國中則有四十一人,成績破歷年紀錄;埤頭國中有二十九人,其中,雙胞胎姊妹陳亦欣、陳亦抒同時考取彰女,將力拚彰女資優班考試。

高分群絕大部分留縣就讀

高分群的學生絕大部分留在彰化縣內就讀,第一次基測滿分狀元陳韻涵、陳奕秀也都錄取彰女,不過,田中國中有八位成績在三百九十分以上的學生卻選擇報考二次基測,挑戰台中一中及台中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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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女單好手鄭韶婕16日在總獎金20萬美元新加坡超級賽16強戰中,面對從未交手、世界第4的印度勁敵賽娜(Saina Nehwal),小婕鏖戰三局、力拚51分鐘,終場以8:21、21:10、21:19後來居上艱苦獲勝,搶進八強之林。下役將迎戰丹麥老將蒂娜.鮑恩(Tine Baun),兩人生涯對戰2次,小婕都以直落二吞敗,這是一報前恥的最佳機會。

 小婕在上站泰國公開賽打進四強之林,讓她於新近公佈的世界排名再次躍居第十,這是繼今年4月28日之後,小婕再度擠進世界女單前十。16日迎戰近況不錯的賽娜(世界前二的中國王適嫻、汪鑫均曾栽在拍下),小婕表示,包括這站(蘇迪曼盃、全國團體賽、泰國賽)已經連續4週都出賽,身心已均感疲乏,但她把吃苦當吃補,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場就是拚了。

 這次小婕首輪先以21:17、18:21、21:9擊敗保加利亞的內德切娃,次輪首局小婕似乎未能適應賽娜打法,一路處於落後,以8:21讓出該局。次局轉換場地,2:2平手後,換成小婕拉出長紅,以21:10扳回一城。決勝第三局,歷經7度平手打成14:14僵局,此時小婕打出4比0,雖曾讓賽娜追成19:20緊張局面,但最後仍把握致勝球,以二比一搶勝,順利打進八強。

 賽後小婕說:「首局站順風處,出手比較保守,導致節奏被對方控制,換邊後打法改成主動,才將戰局扳平,第三局致勝關鍵在於拉吊穩定性,每每多拍後,賽娜都會急於搶攻,相對失誤就會增加,最終才得以2分之差贏球。」17日對手蒂娜,上次兩人在去年世錦賽八強戰遭遇,當時小婕右大腿舊傷復發,右腳小指又磨出水泡出血,以18:21、13:21輸球,今日狀況不同,有機會雪恥。

 除小婕外,台灣混雙搭檔陳宏麟/程文欣連闖兩關,15日首輪先以21:15、21:15擊敗第三種子丹麥的尼爾森/派卓森,一報蘇迪曼盃輸球之仇。16日次輪再以21:14、21:10擊退日本的池田信太郎/潮田玲子,輕鬆闖進八強,下役對手為日本的佐藤翔治/松尾靜香,雙方生涯未曾交戰過。而甫於泰國公開賽混雙摘冠的李勝木/簡毓瑾,或許太累了,16日先盛後衰,以21:17、17:21、11:21不敵佐/松,無緣與陳/程在八強戰會師。

 16日其他出賽的台灣選手,女單小將戴資穎以16:21、14:21輸給中國王儀涵,無緣繼上屆再演勇奪亞軍戲碼,於16強止步。男雙陳宏麟/林祐瑯以11:21、19:21不敵印尼的阿爾文/H.古納萬,吳俊緯/廖敏竣以14:21、15:21敗給中國的蔡贇/傅海峰。至於去年贏得男雙冠軍的方介民/李勝木,意外在首輪以13:21、16:21輸給印尼的阿爾文/H.古納萬,慘遭提前出局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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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靖:今天的主題是「從茉莉花革命看新一波民主浪潮」,這把革命之火在很多國家持續延燒。我們底下要討論的方向是:為何在此時發生這波民主浪潮?革命爆發的背景是什麼?未來可能如何發展?今天很高興能邀請諸位先進前來參與討論,尤其難得的是邀請到在敘利亞居住多年的林楠松先生。是否先請林先生為我們介紹一下利比亞的現況。

阿拉伯國家將持續動盪

林楠松:我先把個人經歷介紹一下。我父親是黃埔軍校16期,他的最後一次戰役是在滇緬邊境。我在寮國出生、長大,1973年初中畢業後保送台灣的建國中學。1975年寮國淪陷,我們家在那邊沒有經濟能力,恰巧利比亞要給我這位伊斯蘭教徒就學獎勵金,我就在1976年從台灣前往利比亞。

此次北非民主浪潮從突尼西亞開始,所以我先提一下該國的概況。突尼西亞從30幾年前就一直靠著觀光發展,班阿里執政後,透過他的親信與特權,以兩面手法對待外國人與本地人。我所見到的是沒有言論自由的突尼西亞,整個國家就像是壓力鍋。這次突尼西亞會發生革命,是因為有一位大學畢業的年輕人找不到工作,跑去當攤販。年輕攤販被警察刁難侮辱,求訴無門,最終引火自焚,這一砲打響之後,有如星火之源。

2011年2月18日,我從台灣回到利比亞,當時已經受到突尼西亞影響展開大規模示威;利比亞政府一如往常企圖遮蓋事實,甚至干擾媒體。這次的革命跟媒體有很大關係;利比亞估計有6百萬人口,卻約莫約有150萬支衛星天線,為的就是接收外界訊息。此外,利比亞的幾個反對派,包括利比亞駐印度大使都在第一時間跳出來反政府。這位大使代表了眾多利比亞人,因為他的行動與決定都要經過格達費家族批准──其實政府形同虛設,所有部任官職時都必須聽令格達費家族。

茉莉花革命能夠快速擴展,都是因為高壓政策。其實這些國家的人民只想求溫飽──60%到70%的人民生存在貧窮線底下──顯然政府無法顧及所有人的生計,而這批人也是這波浪潮最主要的推手。利比亞的伊斯蘭教反叛軍起因於不滿政府,攻佔警察局,帶走裡頭的槍械,沒帶走的則被民眾拿著上街頭。格達費說:「我要帶著我的軍隊,踏遍每條街道每條巷弄每一間房子,挨家挨戶清理門戶。」到了2月23日,格達費不希望民眾接收或發送訊息,通訊開始困難。

整個茉莉花革命的延燒,沒有外界推論的他國陰謀論,純粹是大家不滿現狀,再經由媒體──特別是半島電視台──它告知其他頻道歡迎轉播它們的新聞。可以說半島電視台有意凸顯利比亞的問題。

有人觀察這次的革命後大肆攻擊歐巴馬,連他的對手馬侃都說歐巴馬出手太晚。但是,依我觀察,他是溫和派的;一直以來他不想動兵,因為伊拉克阿富汗早就把美國拖住。總的來說,這次茉莉花革命應該會波及許多地區。目前阿拉伯國家會持續動盪不安,不只是把領導人趕下台,部分國家可能繼續被分裂。

■逃離動亂的利比亞孩童落腳於突尼西亞的難民營。(圖文/路透)

利比亞在阿拉伯國家中的特性

丘延亮:你談到150萬支的衛星天線都是私人購買的嗎?

林楠松:是,其實許多阿拉伯國家都裝有衛星天線。媒體推動加上手機訊號加速革命的腳步。

林深靖:利比亞的媒體如此開放嗎?完全沒有管制衛星天線的安裝嗎?

林楠松:格達費沒有料到衛星天線會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否則一定禁止。

林深靖:我先提出兩個問題。第一,相對於其他阿拉伯國家,利比亞是個比較部族化的社會,部落的矛盾和差異對這次的抗爭有什麼影響?其次,伊斯蘭教在利比亞有點不同,相對於其他阿拉伯國家,利比亞比較不強調基本教義,宗教對社會的控制沒有那麼嚴苛,政教相對分離。您長期生活在利比亞,就您來看,利比亞的人民是不是有比較高的自由度?婦女是否比較受尊重,擁有比較多的權利?

林楠松:依據殖民統治時期的劃分,利比亞可以分為三區:法國統治的費棧區(Fezzan)、英國統治鄰近埃及的席雷奈克區(Cyrenaique)、義大利統治的黎波里(Tripolitaine),這是比較早期的區分方式,現在也劃作3部分。利比亞東部的班加西長期反對格達費,格達費自然不給班加西人好臉色看。當然,格達費也會收買一些班加西人,一旦這些人被收買就與班加西脫離了,不會為當地爭取權益和福利。

現在東西部人因著通婚而增加往來的頻率。實際上,格達費嗆聲誰來管理東部都管不好,我覺得威脅的口氣大於事實,因為他往往會說這是部族因素,部族搞不定就發生內戰。

格達費是這麼算計的:利比亞幫歐洲把關,所以非法移民無法進入歐洲。在最後這段期間格達費修補與義大利和其他歐洲國家的關係,就是透過幫忙管制偷渡潮,所以,歐盟一開始希望格達費能維持政權,但抗爭爆發,格達費屠殺群眾,歐盟最終仍決定採取攻擊。

宗教方面,利比亞是伊斯蘭教國家,利比亞有民法,但宗教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當地有三種法,一種是政府的民法,另一種是部落法,最後一種是宗教法。最主要的仍是民法,脫離市區的地區則是部落法──以部落長老的決策為依歸。而在阿拉伯的文化裡面,婦女是需要保護的弱者,但婦女同時也是可買賣的商品。婦女在利比亞的可以開車、上班,權利較其他伊斯蘭教國家的女性好:但是,男性不大接受已婚婦女保有工作。只不過,近年因經濟壓力提升,造成已婚婦女就業是可接受的現象。

■一名民眾手持花朵,參加因西方聯軍空襲利比亞而罹難的往生者葬禮,圖攝於2011年3月20日。(圖文/路透)

經濟問題是否必然導致革命?

蔡建仁:我得到的消息指出,利比亞的生活水平不低,年平均所得達1萬2千美元,而且財富分配相對平均,不像其他阿拉伯國家集中於少數個人或家族,而利比亞服務業不多,也就是所得當中,虛胖的成分比較少,可以推算出1萬2千元是貨真價實的。如果我們無法掌握這一點,討論起來將是有土無根。根據我的理解,22個阿拉伯國家由於產油之故,都積累相當龐大的國家資產。

林楠松:其實只有一部分阿拉伯國家產油,利比亞是其中之一,雖然產量不是很高,而它的財富分配基本上還算好。這又使我們連想到,美國和歐盟沒有介入葉門和敘利亞的抗爭,除了這兩國家跟美國不是很親近,另一原因就在於他們沒有油源。

蔡建仁:突尼西亞的起義或暴動的確是貧窮所致,但我認為利比亞不盡然如此。格達費在西方聯軍轟炸之下能夠支撐這麼久,這意味著部分利比亞人安於現狀,支持格達費,致使茉莉花不一定開遍全利比亞境內。這是膠著狀態──有人支持,有人反對,不像其他國家是一呼百應。這讓利比亞在中東、北非國家形成特殊局面。

除了貧窮問題不明顯,另一點是,格達費自有一套想法。1969年他剛掌權,那時非洲所謂的社會主義運動接近尾聲,而他上台後又接受部族法的存在,非常不討好西方,這也是何以歐美會拿格達費開刀的原因之一,否則首先上手術台的不該是他。另外,利比亞在這22個阿拉伯國家裡較有特色,它企圖走人民民主路線,這一點可從它在1960年代採取不結盟政策及社會主義措施看出端倪。

丘延亮:今天重要的是,中東的這些抗爭讓我們開始懷疑某些前提:經濟問題是否必然導致革命?這恐怕是左派的迷思。以社會學角度來講,並非生活不好受到壓迫才會革命,剛好相反,往往是在經濟往上提升的時候!恐怕這件事重新檢視也不會有結論,整個阿拉伯世界發生的事情翻轉了我們的認知,因此需要架構另一個解讀的體系,同時也不能以「特殊性」看待利比亞的革命。假如它是特殊的,為何如此快速散播到他國?

林楠松:22個阿拉伯國家享有許多共通性,但是也有不同處,以利比亞而言,它有農業。歸咎起來,茉莉花革命的延燒是因為兩點:第一,中東國家的專制政治,沒有表達空間,不然就是表達無效。第二,貧富差距過大,埃及開羅富豪聚集,但也有150萬的貧民戶住在墳場。

群眾示威還是內戰?

林深靖:這一波阿拉伯世界的動盪,利比亞的是緊接在突尼西亞和埃及之後,大家習慣以骨牌效應並列思考,我想其中還是有些差異。主導1960年代利比亞政變,推翻王朝統治的3位軍官都是納瑟主義者,格達費是其中之一,他當然也是納瑟的信徒。1969年革命成功,利比亞曾經跟埃及和敘利亞有過非洲整合的戰略構想,後來因為沙達特掌權,倒向美國,整個構想化為烏有。格達費上台後把利比亞石油產業國有化,這跟納瑟(Gamal Abdel Nasser,1918-1970)把蘇彝士運河國有化的策略運作很雷同,而納瑟也是軍官出身的。

利比亞在冷戰時期跟突尼西亞和埃及的發展有很大不同。埃及的穆巴拉克和突尼西亞的班阿里基本上自認為是西方陣營,聽命於美國;格達費則參與不結盟國家組織的運作。美國武力攻擊利比亞,拿格達費開刀,今年也不是第一次。因此,在國際社會上,利比亞有其特殊性。這一次歐美國家開打的真正理由為何?恐怕還有得討論,難道大家會認為真的是為了促進利比亞的民主化嗎?

林楠松:格達費確實崇拜納瑟,當時他就是以社會主義的「為人民服務」路線為導向。但今天這場革命不是西方可以策畫出來的,美國若不出兵將會造成幾十萬人的死傷。聯合國未授權給美國,這是大家質疑的。歐巴馬假裝停火卻繼續打;格達費在同一時間成立臨時委員會,做出兩個聲明:1.我不要國家分裂;2.未來將朝向立憲和選舉。

林深靖:在此提出一點:這次的反叛軍主要是東部地區的部族,而這個地區也是舊王朝的所在地,長期以來,這個地區就有民兵的傳統,即使有國家軍隊,國王仍擁有自己的民兵護衛隊。這一波阿拉伯世界的革命,在埃及或突尼西亞,人民手無寸鐵走上街頭;但是在利比亞,叛軍人手一槍,甚至還有直升機、大砲和坦克,這幾乎是兩軍對抗的內戰狀態。因此,在利比亞,究竟是民眾示威還是內戰,恐怕還得搞清楚!

林楠松:格達費執政43年,呈現在照片上的大砲和坦克,實際上的運用狀況怎樣呢?有記者去做調查,發現掌握這些武器的人剛準備接受訓練,那是用人肉盾牌去玩的!一些報導可能把各位引入某種想像,當討論到中東、北非的情況,就必須先了解哪些報導陳述事實,哪些誤報,如此才能正確分析。

「特殊性」與「共通性」

吾爾開希:我想順著利比亞的革命談民主化的潮流,這股潮流可以追溯到法國大革命。在二次世界大戰後,西方建立起來的民主國家,「民主」的標準,可以說是從那時候建立起來,今天國家之間遵守的遊戲規則基本上也是這麼來的。

二次大戰後是東西冷戰,到1989年開始另一波民主潮流,和當初英美建立的民主規範合流,包括後來的前蘇聯國家,譬如喬治亞、烏克蘭等國。

挑戰這種民主風潮的一種說法是:國家有特殊性。這次22個阿拉伯國家可能各個都獨特。我常常不明白碰到這種「特殊性」話題,如果二戰後的幾波民主化都是往同一方向走,那麼「共通性」顯然大於「特殊性」。這種共通性的基本前提是「自由」與「個人主義」。從西方的基督教文明的個人主義不斷發展,到了今天走向自由主義,主軸是不變的。但共通性之間難道真的沒有相異點嗎?

這波民主浪潮證明,「特殊性」到了阿拉伯國家也不見了。個人主義的甦醒或早或晚,但是個人主義進入20世紀以後超越過去所有核心文明價值,這是可見的事實。

中國和伊斯蘭國家何時會走向這條路?新疆維吾爾族的運動在中國並不會被單純視為是宗教運動,而維吾爾族的運動也應該跟天安門事件、法輪功、維權都有可比性,它們的可比性都在於面對的挑戰同樣是共產黨,追求的也都相同,只不過歷史發展的軌跡導致發聲的平台不同。從這角度來看阿拉伯國家,首先告訴我們一點:很多時候拘泥於「特殊性」而忘記「共通性」,是看問題的迷思,這迷思讓歐美有個便利的台階可下。

回頭講新疆的問題,它面臨重大缺憾,尤其在2009年7月4日的血腥鎮壓之後,要解決新疆的問題越來越困難,最大的難題就是維、漢之間的仇恨。維吾爾人對此事絕望,到這地步就容易鋌而走險。新疆問題會否走向更糟糕的地步?說實話我很悲觀;也許透過民主化可以讓我們慢慢遺忘仇恨。六四以後中國的民主運動消聲匿跡很長一段時間,這一次阿拉伯國家搞起來的茉莉花革命,到了中國只能稱為茉莉花運動。中國的網路上有人說要聚集,但跟六四比,中國的這朵小茉莉花沒啥看頭。

林正杰:大家都憑著自己過去的思考模式嘗試去了解利比亞的現況,格達費到底多可惡也不是我們能體會,媒體報導老百姓普遍反格達費,這是否為真?另外,假如一個國家元首貪污暴政專制,其他國家有沒有權利去推翻他?

再來是,把原本的元首幹掉以後,如何建立有效管理的機制或政府,也能符合國際上要求的「民主」?最後一個問題是,這些利比亞反政府的百姓是否有組成公民組織、政黨,或網絡,有沒有足夠的人才來進行這些事務?

林楠松:絕對有人才。

重新思考「主權」的問題

吾爾開希:我剛剛提到從二戰以後建立的國家秩序,其中一項是「不干涉他國內政」,所謂的國際關係法和國際規則是否適用於當代?我們要站在哪個角度來思考「干涉他國內政」這件事?在我看來就是不應該站在專制的角度來思考。再來就是,不管是否妥善準備好後續的管理法則,都應先推翻專制或不適任的元首。這同時也是中國進行民主運動時常面對的一個詰問。

丘延亮:這問題有個假設:我們太習慣「唯穩」──除了我以外誰都不穩。我們將利比亞和中國併置來討論,格達費和中共統治3、40年後各自出現茉莉花革命和天安門事件,事發後他們仍認為只有在自己的統治下國家才穩定,還把責任歸咎於國際。事實上,國家內部的運作是外人無法碰觸的。專制者你如何去碰觸他的內政呢?唯穩就是製造不穩。

今天侵犯的不是國家主權,是侵犯欺負老百姓的獨裁權力。主權是誰的?今天利比亞的主權是誰的?格達費說:「我就是利比亞!」難道對付了格達費利比亞就會消失?另一個問題是,利比亞是什麼?利比亞是一統的嗎?現在看到的利比亞是戰後將三個地方合併起來的國家,但有沒有人好好處理這三方的問題。

我們要重新思考「主權」的問題。連阿拉伯都發生革命,已經到了紙包不住火的狀態。一個合理又合乎左派的脈絡,要從內部的人民關係來分析,偏偏很多左派的人用右派的眼睛看事情。而格達費走到今天的地步,還妄想拖著老百姓一起走向墳墓,這也是我們今天對中國最擔憂的事情。

今日的民主浪潮翻湧於我們最瞧不起的阿拉伯國家,他們的百姓正用自己的血在實踐,這真是一個重新學習與反省的機會。

林深靖:感謝各位撥冗參加今日的討論,期待未來還能針對今天的主題做更進一步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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